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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 - 13 Okt 2014 EDY 54978
我之为我成一家
 林荣光先生在挥毫。林荣光在写生。天马行空。农舍。
成名的优秀画家,都不是在一夜间名字火爆起来,按步就班,一步一脚印,是道理,也是真理。循序渐进,看着似乎徐缓前行,其实是在打好扎实的基础。 林荣光从小喜欢画,也喜欢音乐,然而没机会学习,住在小镇,缺乏资讯,"就是一直很喜欢。" 中学毕业后当老师,自学绘画和音乐,坚持不懈,从未中断。10年的老师生涯后,决定换跑道,往音乐路上走。那时正好政府采取新的教育政策,"我被校长推荐,派去参与有关课程训练,出来后在教育部编写小学音乐教材。" 教材写好,日本一家音乐公司开始在大马发展乐器生意,邀他加入。"结果我就去搞音乐。" 转行,他坦承自己"主要是出于对绘画和音乐的热爱,另一原因是尚未知道自己人生的方向应该怎么走。" 曾经非常喜欢吉他,迷当年大红大紫披着长发的"披头士" 乐团,"憧憬将来成为一个吉他手" 。于是他"去参与乐队,是在夜总会、酒吧弹奏表演的流行曲乐团。" "我必需承认我是一个受不了原地踏步的人。" 非得创新不可的一种喜新厌旧心态,让林荣光不停更换生命的跑道,但朝向艺术的方向从无更改。他在音乐路上走了10年,不过,手上的毛笔从无放下,"一直在勤力练习书法。" 因此走下音乐舞台以后,他转向书画艺术。 80年代,和几个朋友成立松林画舍。"以教导儿童画为主,同时也有成人美术班。" 为此他到台湾取经,发现"台湾儿童美术教育非常成功。" 回来不断思考"如何提升儿童美术教育和水墨画的水平。" 充满理想的同时,也参与马来西亚水墨画协会一起致力推广和提升。"我的画舍非常成功,有四五百个学生。" 至今他犹老怀堪慰"不敢说有什么大成就,但是现在有很多儿童美术教育和音乐老师,都是从我这个画舍出来的。" 10年后,他改行做生意,1997年遇经济风暴,生意垮掉了。 危机也是一个契机。林荣光终于来到他人生的一个转捩点。1996年,情还系在茶壶间,画家的情往往在落笔的时候最清楚,如今回头看,这是林荣光在寻觅方向过程中的一个休息站,在生活里,为走更远的路,暂时停歇下来,喝杯茶,享受苦中回甘的滋味,闲闲地欣赏壶的美。到了1999,他的笔走向自然,自然界里有大美,这份美永远存在,只是大部份的人每天在自然的美里头走来走去,但却像罗丹说的,世间充满美,世人缺乏发现美的眼睛。到了千禧年,林荣光画的,已经不是眼睛所见,而是心里的感受,因此"念天地之悠悠" 个展呈现他全新的面貌。画家的创作,往往不自觉地流露心里的声音。唐朝诗人陈子昂写《登幽州台歌》"前不见古人,后不见来者。念天地之悠悠,独怆然而涕下。" 表面上说的好象是"登上幽州台,在我前面,看不见以前登临的人,在我后面,也看不见后来的人。望着辽阔的天地,想着在悠远绵长的岁月里,人是多么渺小,孤独的我掉下了眼泪。" 自认具有政治才华和见识的陈子昂,却被武则天忽视了,心情因为受到打击,写了这首怀才不遇的郁愤诗。画家林荣光是否通过这个画展显露了他隐藏多年的心情呢? 然后,龙年画龙,马年画马,看似应景之作,却在这个时候,看见充满自信的林荣光。《龙舞九天》《天马行空》的画家,已经没有什么怀才不遇的愤懑,他以书法的线条来画画,又以画画线条来书法,"就让我超越一切常规,约束,以那历尽风霜的毛笔;古老生命的宣纸,和那蛩伏多年的激情,无拘无束,无阻无碍在那无垠的艺术时空里天马行空。" 他在访问中告诉我,特别喜欢西方画家佛朗兹·克林(FRANZ·KLINE)和杰克逊·波洛克(JACKSON POLLOCK)有力感、动感和生命感的线条。不过,作为水墨画家的他,却觉得西方画家的线条,虽有"视觉上的刺激" ,却缺乏中国画之中所蕴藏的内涵。 《龙》《马》这两个画展,让画家极其放恣地把自己心中对中国书画的认识,以狂草、草书的大写意方式,在九天的龙和行空的天马上挥洒自如。笔墨线条像书法又像图画,在行笔的粗细快慢,在水墨的轻重浓淡,在刚柔虚实之间,在有形和无形之中,画家找到他自己的"法" ,即是"法无定法" 。同时我们也看见,狂野的音乐旋律在图画之中流动。 肆无忌惮地狂放挥洒之后,林荣光到了有着6000多年文明史的六朝古都南京,古人以"六朝金粉地,金陵帝王州" 来形容南京的沧桑和风霜,走在斑驳着岁月痕迹的古城古道上,感受到历史的余韵和文化的乡愁,让意气风发的林荣光回到沉思静想。 南京变成他创作的一个文化场景,让他思考的却是中华的历史和文化,一切的变迁都自有其原因,喜爱中华文化的他还在留恋,还在徘徊踟蹰,希望能够寻回那失去的感觉。这一回他以淋漓致尽的水墨来倾诉他对历史文化的情意。于是有了2004年的《这一片净土》。画家所谓的净土即是艺术之地。"乱石铺街我书法,水墨淋漓为我画,得意忘形求痛快,我之为我成一家" 展出的请柬上,画家这样自述情愫。接下来的几个展览,林荣光说起自己的感觉"绘画一方面不能超越形象本质规定形状,另一方面又要超越形象结构语言的揭示对客观物体的限定,其难度是难以想像的。" "步入晚年的心情,凝固在水墨里的,早已不再是具体的外在世界,而是幻化内在的心灵感觉,一种对时代与生命的响应。" 三年前受邀到武汉华中师范国际交流学院担任客座教授,教导来自世界各国的留学生。与来自世界各地不同国家的学生在一起,文化的交流与冲击是收获,教学历程中,把美学、音乐和诗歌的美沉淀到生活里,领悟到绘画之美不单是眼睛上的效应,也并非技法的追求,而是画纸背后的真、善、美。 在取舍之间发现简约的深远意境,不再刻意求工,在水与墨的渲染中,逐渐走向"少即是多" ,要的是作品蕴含生命的律动和内在的张力。"我一直在探索,一直以水和墨、色与宣纸/空间的搏斗行动中,一再自我解构/重组,寻找自己的表现方式。" 生命自激流转向澄明的潭水,林荣光在2015年将呈现《禅·荷》个展,我们期待画家"经过岁月洗礼" 后,"生命成熟的颜色" 以及经过体验的淬砺后所找到的"艺术本质的高贵"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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