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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刊 - 27 Apr 2016 EDY 110801
难以言说的竹林七贤
 难以言说的竹林七贤
我们知道,玄学清谈之风,在三国时就已发端,到了魏晋时期,更见其深入人心。恰好这七位名士,又都是玄学高手。他们尊崇老子,对庄子更是顶礼膜拜。他们即谈狐也论经,更把玄学这一本非宗教的哲学思潮,逐渐演绎成了和吃饭穿衣一样普通的习惯。玄学本来就是老庄发明的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东西,扑朔迷离,在有形与无形之间空灵地穿梭。但偏偏就是他们七位,却对此情有独钟,乐此不疲。他们用下棋消磨时光,用喝酒麻醉自己,用文赋来抒情表意,用抚琴来宣泄内心的痛苦,从而给后世的人们留下了比他们本身的行为更具魅力的旷达形象。他们的精神生活给我们一种错觉:男儿应当出将入相,否则隐居山林等待时机。
诚然,中国古代文人或政治家,都或多或少有这种入世则惘,出世则清的现象,没有什么奇怪的。消遁于山林之间,享受着温暖的阳光,渴饮着清澈的溪水,却不忘整日谈论乾坤伦理,浮世苍茫。他们渴望清明的政治和自然的人生,但是面对血淋淋的屠刀和不言而喻的政治后果,他们不敢玩弄飞蛾扑火的游戏,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淡出,一切尽在不言之中。他们放大了文人与酒的关系,给后来的消极避世者一个很大的错误导向:不会喝酒的文人不是十全十美的文人。中国历史上的确有斗酒诗百篇者如李白等,未免都有夸张的嫌疑,无非是夸耀文人的才干旷古未有而已,但我们却心知肚明地接受了这一份骄傲和自得,因为我们的思想的血脉里,也流淌着这种原生态文化的血液。
竹林七贤,因为厌倦了政治环境的尔虞我诈,悻悻然离开了官场甚至社会,他们跟老百姓都不去接触,他们远离了尘世的烦扰,远离了鸡鸣和狗吠,远离了那一份匆忙与富贵,甘心做一群不问政事的看客。从这件事来看,文人的自负和超然于物外的孤独确实是十分严重的。他们逃离了生命的禁区,在都城之外的山沟里营造了另一个寂寞的王国,一个唯我独尊的小小天地。忧愤而积聚成诗,愁闷而汇集成乐,完全不肖与世俗为伍。但是他们的文化基础和立身处世的背景还是没有改变,他们的旷达只是不得已而为之,他们的疯狂也只是逍遥山林的疏懒所致。他们虽无啸聚山林反叛朝廷的嫌疑,但是拒绝担当天下大任故意不理当朝的行为,难道不也是知识分子消极的反抗吗?这种反抗的目的很明显,就是看透了离乱的朝廷一点也没有人性,最后的结果还不是在知识分子的软弱性中莫名其妙地死去。在那样朝不保夕的年月,选择明哲保身是他们唯一的出路。
当然,在竹林七贤的一嗟一叹中,酒中过活始终是他们情绪不稳定的催化剂,无酒简直不成竹林七贤。他们猜拳行令,乘兴而来,踉跄而归,甚至醉卧山林间而岁无甲子。他们情同手足,他们惺惺相惜,或狂呼乱叫,或醉酒当歌,或抱头痛哭,或吟"庄子梦蝶" ,或奏"广陵散" 曲。酒干倘卖无,曲终人不散。让天下苍生为之落泪,为之慨叹,为之欢呼,为之敬仰。他们口出诳语,在谩骂司马师家族的愤懑中不知摔碎了多少酒杯,他们的歌唱,差不多都是政治失意时的仰天长啸,是步入颓废的绝命词。
他们永远是那个时代的象征,一群读书人失意后的自恋与自卑的颓废。他们的内心里还是泛滥着姜太公渭水垂钓等待机会的渴望,但是历史让他们失望了。 当然,我们这个伟大的时代,是魏晋时期的竹林七贤万万想不到的,所以我们未免感到十分遗憾,遗憾的是他们没有碰上这样一个人尽其材物尽其用的时代。如果历史允许我们将那时的竹林七贤和现代文人对接,也许他们现在虽然不能出将入相,但也会在玄学等领域成为首屈一指的专家或教授吧。因为我们现在,还在捧读着他们的著作,听着他们千年一叹般的音乐,思索着他们那段神秘的隐居生活。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化里有多少这样的断层,相互隔得那么远,但是彼此仿佛又能互通声气,互相膜拜和礼让。这不能不让我们的思绪走得更远一些。至少,我们知道,有这么一群古代的高级政客和知识分子,在岁月的沧海桑田里和我们一起耕耘过中国文化这块肥沃的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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